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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尔士语的生命力

威尔士语在各种不利条件下毅然存活,被视为威尔士的第八大奇迹,在众奇迹中最令人叹为观止。七世纪时,一位威尔士的主教在赛文河畔听到一位英格兰人的说话声,这声音使他顿时被不祥的阴影笼罩。于是他便记录下了这次忐忑不安的经历:对岸那口音奇怪的男人啊,他和他的人们将占据这片土地,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。主教的预言并不准确,自从在威尔士边境听到奇怪的萨克逊语起,悠悠十二个世纪过去了。虽然其间威尔士语时时濒临灭亡的危险,但古老的威尔士语却仍拥有顽强的生命力,生存至今。这门本土语言的存活是威尔士名副其实的奇迹之一,与威尔士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相比,更另人赞不绝口,和威尔士的七大奇观相较,也更胜出一筹。

从英格兰西部进入威尔士的游客往往会诧异不已,毫无准备地,他们便发现自己身处的地区不仅方言难以理解,连语言本身也改头换面了。路标上写有Croeso I Gymru(衬以红色巨龙,古威尔士的标志)。

这些用欧洲最古老土语写成的文字意在告知人们,他们正在进入一片新的领土,一片居住着另一个民族的领土。习惯了诸如Pontcysyllte、Peny Mynydd、或Glynceiriog等名字后,乐于在语言中发现乐趣的人们不妨绕点远路,经过安格尔西岛前往爱尔兰,参观一块位于一个小村庄的火车站牌。虽然这个车站早已关闭,但还是有无数人用相机拍下了这块站牌:爱国游戏: 威尔士语

在安格尔西岛,双语制的威尔士在现实生活中可行性并不大。孩子们总是在safle bws(车站) 等车,前往ysgol(学校);店员能在一串话中将威尔士语和英语自如转换。在这里,威尔士语是日常交流用语。“这是个说威尔士语的酒吧,”在一家离彭蒙不远的旅店,一位口渴的美国人被这样告知,“但为了你,我们都破例说起了英语。”在安格尔西岛,约三分之二的居民都说威尔士语,而在16岁以下的人群中,比例更是高达四分之三。

但在离东部几十英里的地区,双语制的想法未免有点异想天开。与英格兰相邻的一些郡中,在路上听到威尔士语的可能性就像在柏林听到英语的可能性一样低。虽然威尔士地区存在着多种语言,人们对于保护威尔士语——欧洲最古老的语言之一还是给予了广泛的支持。

和苏格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威尔士的语言传承至今有其鲜明的特色。甚至在威尔士的国歌中,也对此有所涉及:纵然我的祖国倒在敌人的铁蹄之下,我的语言依旧绽放如初,直至今日。然而,目前只有五分之一的威尔士居民能说威尔士语,其中隔三差五便说威尔士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。与此同时,对威尔士语的积极促进还迅速导致了一些不安的因素,人们担心如此这般会形成少数语言的专制。

1993年颁布的《威尔士语言法例》便激起了一些民众的不满情绪。虽然该法例声称,对于威尔士语和英语一视同仁,但实质上,却为威尔士语的推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为了扭转威尔士语的衰势,人们做了长达几十年的努力,最终出炉了这项法例。60年代出现了以威尔士语播送的节目,70年代起,各个学校学威尔士语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,80年代则出现了威尔士语频道:S4C。

人们渐渐遏制了威尔士语的衰势,现在,威尔士语正日益为更多的人们接受。虽然1991年的人口普查显示,在威尔士的2900000人口中,只有18.5%的人会说威尔士语,和1971年的21%相比有所下滑,但在青少年中,说威尔士语的人数反而有所上升。在10到14岁的人群中,有25%的人说威尔士语,而在1971年,这个比例仅有17%。《威尔士语言法例》规定,一旦有人提出,要用威尔士语为其服务,所有的公共机构都应能满足这类要求。所有的政府机构还应拟定计划,促进威尔士语的使用。这些计划都上交至威尔士语言委员会,以待批准。要是私人企业或是团体愿意,他们也可以拟定计划。

 玛莎百货、巴克莱银行及特易购的招牌都以两种语言书写,它们还都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。甚至连在卡迪夫附近的通用电气种植园也有这样的动作,虽然他们雇用的威尔士语使用者少之又少。然而,对威尔士语的大力促进还是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。

据悉,一旦威尔士语的积极分子认为周围没有足够的威尔士语境,他们便会采取堵截商店或是将胶水注入商家的锁中等激进举动。迫于威胁,一些商家给员工开设了威尔士语课程。甚至在卡迪夫等不以威尔士语为商业用语的地方,也有这样的现象。委员会的成员认为这纯属边缘行为,听上去倒也不无道理。

不管这类行为多么令人不快,至少它们直言不讳地表明:威尔士语最棒。大部分的威尔士语支持者则并没有这样直截了当。他们未能对三个重要的问题予以回答:在威尔士,双语制度可行吗?强制手段在多大程度上能被接受?威尔士语会不会享有过多的特权?毋须多言,颁布《威尔士语言条例》决非意在激怒非威尔士语使用者,这一人群在威尔士的居民中高达80%。“我们不想牺牲非威尔士语使用者的利益来做任何事,”威尔士语言委员会主任约翰•华特•琼斯说到,“要是我们激起了愤怒,那就等于宣告了我们的失败。”

虽然此番对于法例的注解客观公正,但法例具体贯彻实施中,还是难免在一定程度上给只说英语的人士带来了不便。例如:在一些地区,当局规定在分配住房及提供政府工作时,能说威尔士语是一项必要条件,能说威尔士语的人士会被优先考虑。此类规定明显触犯了不会说威尔士语的申请人的利益。

格温内思郡的议会规定,威尔士语为内部交流的用语,甚至在一切职位上都雇佣或优先考虑会说威尔士语的人员。因为在格温内思郡,3/4的居民都说威尔士语,其中部分人说威尔士语时更轻松自在。同时,在格温内思郡,100%的居民都说英语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对只会说英语的人士而言,哪怕是清洁工人或会计等对语言技能无特殊要求的工作,他们也只能吃闭门羹。

在威尔士,10%人口居住的地区通行威尔士语,在大部分的乡村地区,英语占据着主导地位。威尔士语的普及在这些地区中又面临着另一种困境。威尔士70%的人口居住在威尔士南部,其中1/5的人能说威尔士语,但实际上,真正说威尔士语的人还不到1/5。98%的人都用英语交流。(在剩下的2%的人口中,约一半的人说孟买语等非威尔士语)但《威尔士语言法例》规定,必须教授所有的儿童威尔士语,直到他们年满16周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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